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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与北方》是盖斯凯尔夫人的代表作，也是她*重要的作品，讲述了英国南部的玛格丽特一家搬到全然陌生的北方小镇米尔顿的故事。作者把经济落后的南方与工业发达的北方做了对比﹐并塑造了一个理想化的资本家——棉纺厂厂主桑顿先生﹐他既具有北方企业主的精明能干﹐又具有南方人的文化修养﹐并能调和劳资之间的对立﹐终于振兴了企业。2004年本书由英国广播公司(BBC)改编成电视剧，大受欢迎。

目录

卷

章婚前的忙碌00

第二章蔷薇与刺0

第三章“欲速则不达”0

第四章怀疑和困难0

第五章决定0

第六章告别0

第七章新的场景和新的面孔0

第八章思念故乡0

第九章茶会前的梳妆打扮0

第十章熟铁与黄金0

第十一章初的印象0

第十二章午后的正式访问

第十三章闷热地方的一阵清风

第十四章兵变

第十五章厂主与工人

第十六章死亡的阴影

第十七章罢工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八章爱好与憎恶

第十九章天使光临

第二十章人和有教养的人

第二十一章黑夜

第二十二章一次打击及其后果

第二十三章误会

第二十四章误会消除了

第二十五章弗雷德里克

第二卷

章母与子

第二章水果静物画

第三章悲痛中的安慰

第四章一线阳光

第五章终于回家了

第六章“故旧应给忘却吗？”

第七章飞来横祸

第八章安宁

第九章真与伪

第十章赎罪

第十一章团结并不总是力量

第十二章向往南方

第十三章诺言履行了

第十四章结为朋友

第十五章不和谐的音调

第十六章旅程的终点

第十七章孤苦伶仃！

第十八章玛格丽特移居伦敦

第十九章舒适并非平静

第二十章并非全是梦境

第二十一章昔日与今朝

第二十二章若有所失

第二十三章“再也见不到他的踪影”

第二十四章平静的休息

第二十五章米尔顿的变化

第二十六章重逢

第二十七章“云开雾散”

作者

盖斯凯尔夫人（1810—1865）

英国小说家。当时以哥特式的灵异小说闻名，之后的评论家则更推崇她的工业流派小说，主要写中等出身年轻女性的感情，也精细地描绘了英国社会不同阶层的生活。代表作有《玛丽•巴顿》《克兰福德》《南方与北方》等。她生前与勃朗特姐妹和乔治•爱略特等齐名。 

译者

主万（1924―2004），资深翻译家，原名叶治，安徽桐城人。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外语系教授。1986年曾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翻译中心颁发的桑顿·尼文·怀尔德奖。主要译作有《远大

前程》《荒凉山庄》《巴塞特郡纪事》《阿斯彭文稿》《夜色温柔》《洛丽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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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伦诺克斯先生第二天为什么没有守约。桑顿先生准时到来了，他在客厅里等了将近一小时，玛格丽特才走进去，显得脸色苍白，十分忧虑。

她急忙开口说：

“很抱歉，伦诺克斯先生没有来，——他可以把事情办得比我好得多。他是我的法律顾问，在这……”

“我来了，如果打扰了你，那很抱歉。要不要我到伦诺克斯先生的事务所去找找他呢？”

“不必啦，谢谢你。我想告诉你，发现我这就要失去你这样一个租户，我感到多么难受。但是，伦诺克斯先生说，事情肯定会好起来的……”

“伦诺克斯先生对我的事并不怎么了解。”桑顿先生平静地说。“他在一个人在意的那些事情上一直很快乐，很幸运，所以不明白一个发现自己年纪已经不轻会觉得怎样。——一个人年纪已经不轻了，却给抛回到需要青年人信心十足的干劲的起点——他感到半辈子已经过去，却一事无成——失去的时机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那些痛苦的回忆。黑尔小姐，我宁愿不停伦诺克斯先生对我的事情表示的看法。快乐成功的人，往往会把别人的不幸看得微不足道。”

“这你说得可不对。”玛格丽特柔和地说。“伦诺克斯先生只是说，他认为你收回——不只是收回——你失去的一切财产，是非常有可能的——等我说完了你再说——请你不要说话！”她又镇定下来，继续忙乱地、哆哆嗦嗦地翻着一些法律文件和帐目清单。“哦！在这儿——他还替我草拟了一份提议——我真希望他在这儿解释一下——说明如果你乐意接受我的一笔钱，——现在我有一万八千零五十七英镑存在银行里不用，每年只有百分之二点五的利息，——那么你既可以付给我高得多的利息，又可以继续经营马尔巴勒工厂。”她说话的声音这时已经很清楚，而且变得更加平静。桑顿先生没有说话。她继续寻找上面写着货款提议的那份文件，因为她急着想把一切办得看上去只像是一种事务性的安排，主要是对她这方面有利。当她寻找这份文件的时候，桑顿先生说话的那种声调使她的心紧张得一下子停住了。他的声音嘶哑、颤抖，充满了爱...

No one ever knew why Mr. Lennox did not keep to his appointment on the following day. Mr. Thornton came true to his time; and, after keeping him waiting for nearly an hour, Margaret came in looking very white and anxious.

She began hurriedly:

'I am so sorry Mr. Lennox is not here,—he could have done it so much better than I can. He is my adviser in this'——

'I am sorry that I came, if it troubles you. Shall I go to Mr. Lennox's chambers and try and find him?'

'No, thank you. I wanted to tell you, how grieved I was to find that I am to lose you as a tenant. But, Mr. Lennox says, things are sure to brighten'——

'Mr. Lennox knows little about it,' said Mr. Thornton quietly. 'Happy and fortunate in all a man cares for, he does not understand what it is to find oneself no longer young—yet th...

“哦！找到了！嗯，他帮我草拟了一份提案，真希望他能过来向你说明。是这样的，我在银行里有一些闲钱，只能拿到百分之二点五的利息。我可以借给你一万八千零五十七英镜，你拿去经营马尔伯勒工厂，以后付我更高的利息。”她的音比较清晰稳定了。桑顿先生没有说话。她继续翻找另一份担保契约，努力表现得像在公事公办，而且整件事对她有利。她找这份文件时，心跳几乎停止，因为她听见桑顿先生喊她的名字，声音沙亚抖，柔情蜜意。

“玛格丽特！

她抬头一望，立刻又低下头，用双手遮住脸庞，掩饰炽热的目光。他上前一步，再度用急切的语调唤她。

“玛格丽特！”

她把头理得更低，脸也藏得更严实，几靠在桌面上。他来到她身边，跪下来，嘴巴凑到她耳边，喘着气悄声说道：

“小心点。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放肆地认定你答应嫁给我了；如果你要我走，只要说一声。玛格丽特！”

她听见他的第三次呼唤，把依然用白皙小手捂住的脸转过来对着他，靠在他肩膀上，手还是没放开。她柔嫩的脸蛋紧贴着他的脸，感觉太甜蜜了，所以他不急着去看她羞红的双颊和深情的眼眸。他紧紧抱住她，两个人都没说话。最后她才哑着嗓子说：

“哦，桑顿先生，我不够好！”

“不够好！別挖苦我了，我才配不上你。”

两分钟后，他轻轻拉开她蒙着的手，把她的手臂拉过来抱住自己脖子，就像暴动那天保护他的姿势。

“亲爱的，你记得吗？”他轻声问，“记不记得第二天我用傲慢无礼回报你？”

“我只记得我对你的态度有多糟。”

“抬起头来！给你看样东西！”

她慢慢面对他，满脸迷人的娇羞。

“你认得这些玫瑰吗？”他拿出小笔记本，里面珍藏着几朵干枯的花朵。

“不记得！”她好奇地问，“是我送你的吗？”

“不是！这只是没价值的东西，不是你给的。你可能佩戴过它的姐妹。”

她仔细看了看那些花，思素片刻，这才浅浅一笑，说：

“是赫尔斯通的玫瑰，对吧？我认得叶子边缘的锯齿。你...

伦诺克斯太太举办的宴会是由以下要素构成的：她的朋友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伦诺克斯上尉讲述他轻而易举收集来的各类新闻，亨利·伦诺克斯与为他而来的几位极富潜力的朋友侃侃而谈，尽显オ智与学识，他们善于运用知识，又能避免迁腐之气，使得谈话始终流畅而不至于落入沉闷。

这场让大家都觉得愉悦的宴会，玛格丽特却并不感到满意。在她看来，那些学识，那些感情，那些才华，甚至就连对品行的推崇倾向，都如燃烧殆尽的烟火一般。随着“噼啪”的一声后，那种神圣而隐秘的火花就转瞬即逝了。这些人在讨论艺术时，只不过从肤浅的表面来分析，只会谈些感官上的体验，而不是挖掘作品的内涵思考它们带给人们的精神警示。他们凑在一起高谈阔论各种重大问题，而谈话结東后，他们独处时，便再也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他们只是将自己的鉴赏能力挥霍在一些应酬的场合，纯属浪费才能。

玛格丽特笑不出来，她几乎没听见贝尔先生说的话。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起初只是不经意想着，如今已经根深蒂固，那就是：桑顿先生不再像过去那么看重她，他已经对她失望，再多的解释都改变不了现状。她在乎的不是他的爱，对于他的爱，以及她要不要给予回应，她已经决定不再多想，而且说到做到。她在乎的是他的尊重与好感，希望他有一天会像杰拉尔德格·里芬写的美丽诗句：

“当你听见我的名字，会回头张望。”

It is the town life,their nerves are quickened by the haste and bustle and speed of everything around them,to say nothing of the confinement in these pent-up houses,which of itself is enough to induce depression and worry of spirits. Now in the country, people live so much more out of doors,even children,and even in the winter.

But people must live in towns.And in the country some get such stagnant habits of mind that they are almost fatalists.

Yes;I acknowledge that.I suppose each mode of life produces its own trials and its own temptations.The dweller in towns must find it as difficult to be patient and calm, as the country-bred man must find it to be active,and equal to unwonted emergencies.Both must find it hard to realise a future of any kind;the one beacause the present is so living ...

书摘插图

“伊迪丝！”玛格丽特轻轻地喊了一声，“伊迪丝！”

但是，如同玛格丽特多少料到的那样，伊迪丝已经睡着了。她蜷曲着身体，躺在哈利街寓所后客厅里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细白布衣服，头上结着蓝缎带，显得非常妩媚。假如泰妲妮娅中仙王奥白伦（Oberon）的王后。曾经穿着细白布衣服，结着蓝缎带，在一间后客厅里的一张深红缎子沙发上酣睡过的话，那么人家也许会以为伊迪丝就是她哩。玛格丽特又给表妹的姿色吸引住了。她们俩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除了玛格丽特外，别的人一直都夸赞伊迪丝长得美，可是直到近这几天以前，玛格丽特都从来没有想到这件事。近这几天，眼看很快便要失去她的同伴了，她才强烈地意识到伊迪丝的种种亲切可爱的品质与魅力。她们俩一直在谈着结婚的仪式和礼服，谈着伦诺克斯上尉，以及上尉告诉伊迪丝的，她将来在科孚的生活情形，他的一团人就驻扎在那儿。姐妹俩还谈到把一架钢琴的琴音调准是多么困难（伊迪丝似乎认为，这是她婚后生活中所会碰上的棘手的困难），以及伊迪丝婚后到苏格兰去游历时，应该带些什么衣服，不过那种悄悄的话音后来变得越来越含糊，所以停了几分钟后，玛格丽特发觉自己一点儿也没有猜错，尽管隔壁房间里嘁嘁喳喳，伊迪丝穿着细白布衣服，结着蓝缎带，柔软的秀发鬈曲着，已经软绵绵地缩成一团，安安静静地在作晚餐后的小睡了。

玛格丽特的父母住在乡间的牧师公馆里。过去这十年，她虽然一直住在肖姨母家，但是快乐的假日一向都是到父母身边度过的。她正想把自己往后回到牧师公馆后打算如何生活、有些什么憧憬说给表妹听听，可是既然表妹睡着了，她只好和先前一样，默默地沉思着自己生活中的变化。尽管她想到这次跟慈蔼的姨母和亲爱的表妹分别，不知多会儿才能再见面，未免有点儿怅惘，不过这种沉思终究还是令人快乐的。在她想着回到赫尔斯通牧师公馆去尽她这独养女儿的孝道的乐趣时，隔壁房间里的谈话断断续续地传进了她的耳里。肖姨母正在跟上这儿来吃饭的五六位太太谈天，她们的丈夫还待在饭厅里。她们都是肖家的熟朋友，其实也就是肖太太称作朋友的邻居们，因为肖太太不跟别人，单单常跟她们一块儿进餐，还因为遇到她和伊迪丝向她们要什么东西，或是她们向她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她们总毫不客气地在午餐前互相串门。那天，这几位太太和她们的丈夫都以朋友的身份，应邀前来吃一顿告别的筵席，庆贺伊迪丝即将举行的婚礼。伊迪丝起先不大赞成这种安排，因为伦诺克斯上尉搭乘一班很晚的火车当天夜晚就要抵达，可是她虽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却非常马虎、随便，自己并没有坚决的主张，因此当她发觉母亲已经独断专行地安排好了后，也就算了。母亲吩咐预备了一些应时的珍馐美味，因为人们一向认为这是可以使别离宴会上不至于过分伤感的。伊迪丝在筵席上只是向后靠在座椅里，拨弄着盘子里的菜肴，神气既严肃又恍惚，四周的人们正在倾听格雷先生的妙论。这位先生在肖太太宴客的时候，向来敬陪末座。他总要请伊迪丝在客厅里给他们弹点儿音乐听听。在这顿告别的筵席上，格雷先生分外讨人欢喜，因此先生们在楼下待的时间比平日都长。他们这样倒也好——这只要从玛格丽特无意听到的片断谈话中就可以知道了。

“我自己过去太痛苦啦。这倒不是因为我跟故世的亲爱的将军过得不太快活，不过年龄的悬殊终究是美中不足的事。我决心不让伊迪丝碰上同样的情况。当然，一点儿不是做娘的偏心，我早就瞧出来，这个可爱的孩子很可能会早结婚的。真格的，我以前常说，她在十九岁以前管保会结婚。我早就有一种预感，打从伦诺克斯上尉……”说到这儿，声音低了下去，变成了窃窃私语，不过玛格丽特可以很轻易地就猜到她接下去说的是什么话。伊迪丝的真挚的恋爱进展得非常顺利。肖太太，像她自己所说的，顺从了那种预感，所以极力促成这场婚事，尽管这场婚事不大符合伊迪丝的许多朋友对她这位年轻美貌的女继承人所抱的希望。但是肖太太说，她只养了这么一个孩子，应该让她为爱情而结婚，——并且使劲儿叹了一口气，仿佛她当初嫁将军的动机就不是出于爱情似的。肖太太对于目前这个婚约的浪漫色彩甚至比女儿还要感兴趣。这并不是说，伊迪丝不是深深地恋爱着，然而她的确宁愿在贝尔格雷维亚贝尔格雷维亚。有一所好宅子，而不愿到科孚去过伦诺克斯上尉所说的那种生动有趣的生活。凡是玛格丽特听了觉得兴奋的那些话，伊迪丝听了都假装要哆嗦。这一半固然是因为她喜欢要那位怜爱的情人来哄劝她，叫她不要厌恶，一半也是因为她实在很不喜欢什么吉卜赛人的、漂流无定的生活。不过即使有人拥有一所漂亮的宅子、一大宗产业，而且还有一个好头衔，只要伦诺克斯上尉的魅力存在，伊迪丝还是会依恋着他的。等他的魅力消失以后，她也许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悔恨的情绪来，认为伦诺克斯上尉并没能具备一切值得想望的东西。在这方面，她不过是像她的母亲。她母亲对肖将军并没有什么热情，只是尊敬他的人品和地位，便决定嫁给了他，可是婚后，她却经常（虽然是暗地里）自叹命苦，嫁了一个自己无法深爱的人。

“我对于她的嫁妆一点儿也不吝啬。”玛格丽特又听到这么一句，“将军给我的那些漂亮的印度围巾和披巾，我决不会再围啦，所以我全给了她。”

“她是个幸运的姑娘。”另一个人声回答。玛格丽特知道这是吉布森太太。这位太太对这个话题加倍感兴趣，因为她的一个女儿几星期前刚结婚。“海伦就想要一条印度围巾，可是说真的，我一看价钱太贵，只好没答应她。听到伊迪丝有好多条印度围巾，她一定会羡慕得了不得。您的围巾是哪一种的？德里的吗？有那种挺美的窄边的？”

玛格丽特又听见姨母的声音，不过这一回，她好像是从半靠着的姿势上直起身来，正朝灯光较暗的后客厅张望。“伊迪丝！伊迪丝！”她喊道，接着她又向后靠下，仿佛这一着力使她感到很疲乏。玛格丽特走到前面去。

“伊迪丝睡着了，肖姨妈。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太太们听到有关伊迪丝的这个使人怜惜的消息，异口同声地说：“可怜的孩子！”肖太太怀里抱的那只小巴儿狗也叫起来，仿佛给这一阵怜惜的声音激动了似的。

“嘘，泰妮！你这顽皮的小姑娘指小狗泰妮。！你会把你的女主人吵醒的。我只是想叫伊迪丝去唤牛顿把她的围巾拿下来。也许你乐意去一趟，玛格丽特，亲爱的？”

媒体评论

《南方与北方》是“现代英国小说中*杰出的作品之一”。

——评论家　克莱门特·肖特

前言

 前  言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至五十年代，英国工业资本主义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工业资产阶级参加了统治集团，资本变得愈来愈集中，国内的阶级矛盾也一天比一天尖锐。工人阶级为争取自身的权利，展开了此起彼伏的斗争。一八三七年，他们提出了致议会请愿书，下一年以《人民宪章》名称公布，提出普选等六项政治要求。全国各地工人纷纷集会，热烈拥护大宪章。这就是所谓的宪章运动。

这场工人运动和劳资间的尖锐斗争，在当时英国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中自然也有所反映。一八五○年，查尔斯·金斯利出版的《裁缝诗人奥尔顿·洛克》，一八五四年狄更斯发表的《艰难时世》和一八五五年盖斯凯尔夫人出版的《南方与北方》就是这类作品中的佼佼者。这三部长篇小说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英国十九世纪中叶的那场如火如荼的工人运动，对那一时代起了十分有益的作用。

盖斯凯尔夫人是十九世纪英国重要的现实主义小说家之一。她生于一八一○年，原名伊丽莎白·克莱格亨·斯蒂芬逊。父亲威廉·斯蒂芬逊是一位颇有文化修养的基督教牧师，所以她从小就受到虔诚的宗教信仰的熏陶，所受的文化教育也比当时的一般少女为高，这为她后来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盖斯凯尔夫人诞生后的第二年，就被母亲弃养。在父亲的安排下，她只得到柴郡的小镇纳茨福德去跟着守寡的姨母生活。一八三二年，她二十二岁时，和曼彻斯特神教会的副主持威廉·盖斯凯尔牧师结婚，此后她就一直居住在曼彻斯特。她丈夫不仅是一个热心宗教事务的牧师，还是一个有一定修养的文学爱好者。曼彻斯特是英国的工业大城市，又是当时工人运动的中心。她作为牧师的妻子，经常帮助丈夫做一些教区工作，与普通工人家庭可以说是每日都有接触。这使她对他们的生活疾苦，甚至他们的思想都有了手的了解，这一点是当时的其他现实主义作家，贤如狄更斯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一八三七年，她和丈夫共同创作的一首诗《贫民素描》在《布莱克伍德》杂志上发表，从此她就认真开始写作，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她先后发表了六部长篇小说，一部传记和许多中短篇小说。一八六五年十一月，她在汉普郡霍利伯恩新购的住宅中突然去世，年仅五十五岁。

盖斯凯尔夫人早年曾写过一些诗篇，不过她主要是以小说家闻名于世的。她的小说基本上属于两大类：一类写她所熟悉的英国小市镇生活，另一类则写她生活在其中的工业大城市中工人和一般市民的生活以及工人与工厂主的斗争。属于前一类的有《克兰福德》（1851-1853）、《鲁丝》（1853）、《妻子与女儿》（1865）以及一部分中短篇小说。属于后一类的有《玛丽·巴顿》（1848）和《南方与北方》（1855）。另外，她还写有一部传记《夏洛特·勃朗特传》（1857）和一部历史小说《西尔维亚的情人》（1863）。《夏洛特·勃朗特传》被公认是一部出色的文学传记。盖斯凯尔夫人文笔优美、朴实，写情写景以及对所塑造人物的刻画和他们的心理活动都既真实可信又细致入微，往往还深刻有力且幽默风趣。

《南方与北方》曾经被当代一位学者称为“现代英国小说中杰出的作品之一”（见克莱门特·肖特为本书所写序言）。它初以长篇连载小说的形式继狄更斯的《艰难时世》后刊载在狄更斯主编的杂志《家庭箴言》上。一八五五年年初，出版了单行本，同年经作者修订和增补后又出版了重排的第二版。关于书名，作者初考虑和《玛丽·巴顿》一样，用女主人公的姓名：《玛格丽特·黑尔》或是《南方与北方》，后她听从了狄更斯的意见，采用了后者，因为故事主要是写习惯于南方乡村平静、保守生活的牧师女儿玛格丽特·黑尔移居北方工业城市米尔顿（即曼彻斯特）后生活方面的变化以及她和工厂主桑顿恋爱的波折。作者把经济落后的南方农村和当时正在蓬勃发展的工业城市作了鲜明的对比，并以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末和四十年代初宪章运动及工人斗争为背景写了工人阶级生活的悲惨状况和劳资之间的尖锐斗争，尤为难能可贵的是她还真实地描写了一场罢工，这在当时英国的现实主义文学中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此外，本书还反映了英国国教教会牧师中当时广泛出现的信仰危机，军官对士兵残暴虐待所激起的兵变等，涉及的社会问题颇为广泛。

作者少女时期跟着姨母生活在小城镇纳茨福德，对于偏僻小镇的宁静生活知之甚详，婚后又长期居住在工业城市曼彻斯特，目睹了工厂主对工人阶级的残酷剥削，所以对现实生活的描写，对人物，如黑尔牧师、工人尼古拉斯·希金斯和鲍彻、女用人狄克逊以及女工贝西等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十分真实。玛格丽特·黑尔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妩媚女主人公；桑顿先生则很有几分勃朗特笔下严厉的工业巨子的派头，而黑尔太太也完全配得上奥斯汀笔下的人物。

本书是根据伦敦牛津大学出版社《世界古典名著丛书》一九二○年的版本译出的，后来又根据牛津大学出版社一九八二年的新版本加以校订。译者虽然作了很大努力，但错误不当之处恐仍难免，尚祈广大读者不吝指正。

主万

一九九二年十月

书籍介绍

《南方与北方》是盖斯凯尔夫人的代表作，讲述了英国南部的玛格丽特一家搬到全然陌生的北方小镇米尔顿的故事。作者把经济落后的南方与工业发达的北方做了对比﹐并塑造了一个理想化的资本家——棉纺厂厂主桑顿先生﹐他既具有北方企业主的精明能干﹐又具有南方人的文化修养﹐并能调和劳资之间的对立﹐终于振兴了企业。2004年本书由英国广播公司(BBC)改编成电视剧，大受欢迎。

《南方与北方》是“现代英国小说中*杰出的作品之一”。

——评论家　克莱门特·肖特